虽然知道这离去是一家团聚,但是真的忍不住要哭了

2016-05-27 08:43:34 -0400

最贤的妻,最才的女

记得您那碗孟婆茶,未上楼,将饮茶。船系码头,不能问,系别针,其中滋味,独忆我们仨。

初识您,都是因《围城》,最优的书评,署名绛。时才知先生也是才子文人。恢谐幽默如《干校六记》,记上山下乡种种趣闻,竟不能知下放之辛苦。不敢走夜踣,树林迷路,夫妻不能相见,却还有趣事不能不记:淹死鬼的调侃,当地人将貓唤作兔子,,,清华讲习小说的无奈,北师大孩子们热心的帮助,拿回书稿的兴奋,,,苦痛虽有,但我热爱生活。

《方五妹和我老头子》,《老王》,生活不只眼前的苟且,还有身边普通人或冷或暖的生活。不是同情,只是关心。

“ 世间好物不坚牢,彩云易散琉璃脆’。现在,只剩下我一人。”文革后,浪尽潮止,圆圆去了英国学习,回来继续在北师大任教。抬头可见丈夫专心修补辞典,转身看满柜笔记,转身整理文稿,岁月安好,莫不静好。丈夫突然入院,女儿忽然检查出重病,一行医院,两处病房,看女儿淡然开始创作《我们仨》,在病床上涂鸦,又看丈夫坐在那一隅病床,开心翻看,又是怎样一种殇?叹一句人生苦短,英法留学时失母,归国战乱时失父,小妹杨必年轻于梦中逝去。丈夫逝,女儿逝,留一份未完《我们仨》,待杨绛独自完成。

犹记那日全集出印,钱钟书题字,先生笑道:“待我练好字,也为你的作品题字。”六旬岁月,昔日圆圆头笑颜不再,多年前的疑问,再无法解答。一个人的三河里,再也不是家。

昔年一碗孟婆汤,未卸货,不能饮,一生淡若无锡白,豆腐,打铁,泥娃娃。天那边有码头,码头上站着一个人;有女孩拎一筐枇杷,浅浅地,冲您笑。

先生,走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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